乡村记忆:做瓦坯(完整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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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记忆:做瓦坯(完整文档)

乡村记忆:做瓦坯3篇

【篇1】乡村记忆:做瓦坯

我记忆中的乡村
作者:袁 浩
来源:《安徽文学》2009年第07期

        一

        

        1970年代,农村大集体劳动场面可谓轰轰烈烈,热闹非凡。

        这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时代,劳动号子吼的人们热血贲张。特别是上山下乡那会儿,我们村还来了一批下放来的知青,他们就住在村部的那一排牛屋里。我清楚记得,知青们第一天下田干活见着那满地满野的麦苗直发愣,有的还嚷,这农村怎么种的那么多的韭菜,一眼望不到边。村里人扛着锄头在前面更是稀奇,城里人的胳膊、腿都是咋长的?也难怪,整日里见不着阳光,风不打头雨不打脸,你看一个两个那胳膊、腿的,都跟脆藕节般的粉嫩。

        那时我四岁,刚记事,有关童年的记忆总烙有那个时代的印记。队长常领是我一生中见到过的第一个干部的形象,性格鲜明。整日里披着件劳动布制服的小褂,走路、说话、开会和干活都是风风火火的,是一把好手。全村那时没有一块表,每天上工都是队长常领扯开嗓子吆喝去的。村部门口有棵老槐树,每天太阳爬到树梢高的时候,他就吆喝开了:各家各户注意了,男女老少抓紧上工,必须赶在清明前拔一遍草,追施一遍肥。咱队绝不能落在其他队后面啊......接下来全村有劳力的就三五成阵陆陆续续都上工去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也是一个危险的年代。

        记得有一年队上一头耕牛害病死了。全村老小整整热闹了三天三夜。队上大食堂那几天顿顿牛肉汤,喝的全村人热血沸腾,火辣辣的。要是社会主义将来人人都能顿顿有牛肉汤喝那该多好,有人说。还牛肉汤呢,你没听干部开会说将来还能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呢!众人一阵哄堂大笑。众乡邻就在这牛肉汤热气滔天的喜庆氛围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二

        

        1980年代春风化雨。

        我的家在皖北,距大包干的发源地凤阳县小岗村仅有上百公里之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春风很早就吹遍我们村。那时我家五口人,父母整天忙里忙外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特别是每年的麦收时节,娘老早就“呼哧”、“呼哧”蹲在水缸边磨她跟父亲俩的那两把镰刀了。我那时还小,看场院和守护弟妹是我最大的任务。从开镰收割到颗粒归仓大致也需半个月光景。在这半个月里,父母是从不在家里饭桌上吃一顿热汤饭的。父亲更是一天到晚在田间地头忙活,娘送饭到田头。娘那时做好饭总交派我,听话,看好家,带好弟妹。我那时俨然大人一般,看护着弟妹和场院。白天还省心,一到夜里,由于我们秭妹都怕黑,娘就拉把锁偷偷把我们全锁在屋里。小弟夜里总哭闹要娘,二妹见三弟哭也便跟着哭闹。我一开始还哄骗他们大人马上就会回来,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至,最后我们兄妹三一起抱头痛哭。哭着哭着也就陆续都睡着了。醒来便已是四天大亮。每年午收下来,爹娘都要瘦下好几斤肉下来,可自家的粮仓却小山丘似的堆积了起来。看着家里的收成,娘一个劲地直说,要能年年都这样忙活,再苦再累也值得。村子里坤生大伯几个种田的老把式还由此生发一番感慨:现如今一家一户午收打下的麦子差不多快顶过去全生产队收的麦子多了。

【篇2】乡村记忆:做瓦坯

散文:乡村记忆

乡村记忆

当朝阳射进窗棂我还熟睡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在梦中呓语。我无意识地猛坐起,裸露的身体上呈现出窗棂大小的阳光方格,靠路的小屋里,吸纳着路过路往的行人声音。我知道在乡村这个时间已不早了,我断定父亲在庭前的地里干活母亲在忙碌的打扫庭院。

我想干点什么,但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问母亲父亲在庭前地里干嘛,母亲说种两行玉米,秋来苞谷鲜嫩的时候煮给孩子们吃。父亲没有客气,见我在垅好的土墚前不知所措,说这样的天气种不出庄稼来,让我拉些水浇浇。我机械地拉出架子车搁好水桶朝东头的水塔走去。村里四周的农人从各自路岔向这里涌来。我明白我起的晚了,村庄早就醒了,我的瞌睡掩埋了我的思想。好些农人已拉了好几趟的水,我犹如一个害羞的姑娘一样低头前行,三三两两的村人向我打招呼,我应。我愧疚自己竟忘了这是乡下而不是城里。我把所有的体力都用在了吃喝玩乐应付官场和房事上了,我土生土长在这里却陌生了这里淡忘了这里甚至忽略了这里。我排好队,突然感觉这里也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人的村庄,一个人的田地,一个人的春播秋耕,一个人的收成。原来这个村庄这么大。我清楚水塔为什么要筑在沟边,这里周围的住户都已迁徙,空荡荡的。但水源却来自沟底的泉子。童年时我的家正好在这里,水塔的建筑地那时还是个涝池。我从洞子坡上下翻滚,站在窑顶拿着棍棒瓦砾打吃晋枣,不远处就是涝池……沟底的泉子几乎是我现在最干彻甜洌的记忆。我能想起这个孕育村人生命的泉子的一切本来面目,就象我铭记我的初恋一样刻骨一样甘甜一样悠长芳香。我站在沟边,眼前几十公里的山岭绵延伸展,那个山泉就躺在郁郁的沟底林区里,傍山向东。我能听见泉水叮咚叮咚地在跑,穿过杂草荆棘,麻雀燕子布谷鸟蹦蹦跳跳着啄水。谁能象泉水鸟儿这么欢快?东边的朝阳竹节似的向上跳跃,越跳越少了红色,却高了温度。看来雨水是靠不住了,得靠自己。

我拉了两车水来浇灌地。我希望地能多喝点水,它一定渴了。地想论节气也该到种豆种秋的季节了,可为什么迟迟不见有种子落地。

是人的生命延续了地的生命。

是水的生命延续了人的生命。

我来到麦田。麦苗正是抽穗的季节,也需要雨,但这么大面积的地人已经无能为力了。让上天来注定这该是个丰收的年份还是个荒凉的年份吧!村庄好久没下雨了,好些时候从正午开始就是铺天的大风,卷着黄土沙泥,一直刮到黑。果园也是,正是花期,可异常的天气冷不备就是霜冻。温差之大就象变色龙身上的肤色来的那么快。我大失所望的是当初花蕾之多竟全是假象,花瓣稀少的可怜。每个年里人们都渴望果园花能繁密些,雨水能充足些,农人们所能盼望的或许也只有这些了。可自然是看不见怜悯的,它是无政府无意识的客观体。它只遵循一种规则——自然规律。我想起了一个月前的冰雹,还有雷鸣的助威。村里老人说活了一辈子还没遇到过这种怪事。温室效应地发展来到乡村,秧及了村庄这么多的农人。人类真的自负的可怜,霜冻降临气温异常雨水稀少冰雹增多病疫怪生……人类还想渴求什么?这个受苦受难的村庄啊!

进村的这条主道被党的惠风恩泽。一个中午的时间就被油化。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初见成效。动力机械每开到一家农户前,鞭炮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有送烟的有拿啤酒的,看来每件民心工程还是意义深长!村人问我什么时候解决吃水的问题,我说我不知道,他们竟然把我当成“官”了!其实我清楚,油化这条路已经吆喝了好些年了,谁知道地方的官员都拿这些钱干了什么,或许招商引资用了,这是何等大事,工业立县才是根本。

主道衍生出了很多村间小道,屋后东西走向的小道就是。这是全村人通水塔吃水的必经路之一,然还是坑凹遍地尘土飞扬。我就沿着这条路曲里拐弯的瞎转了一大晌。小道虽小,却是村庄母体的重要组成体。它们似一根根血管,传输着村人于每个角落。好些路只通架子车,通向田间。很短的一段,但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这些路是不能用脚和尺寸度量的。能用人生度量吗?或许只能用人生来度量。有些路从未承载过象我一样的思考者,但却承载过无数的跟我不一样的劳动者,父辈、祖辈、曾祖辈,每个足迹都比我厚重的多,踏实的多。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劳动者,我陌生了这里淡忘了这里。

【篇3】乡村记忆:做瓦坯

那桥下是杨水湖,其实是条不窄的水渠,干旱的时候蓄水灌溉,涝渍的时候引水泄洪。在日头最辣的时候,一群闲得发疯的少年嚎叫着冲上桥顶,在笨重的拖拉机牵引最费劲的时候溜上大叔的后厢,然后在一声略显紧张的呵斥声中悻悻地跳下去。蓝的天,点缀着白白的、灰灰的两色碎花,像夏天姑娘的裙子。碧绿的河面,映出水草的颜色。鞋带样的水草,在河底齐头摇摆,那是诡异的水妖们活动的所在,不听话的孩子一定会被拉下去作伴。风是我们的,岸也是我们的,树上的鸟蛋和田里的豌豆都是我们的!暖风中我们心疼地搓着后背卷起的点点紫皮,然后再次无所顾忌地扎向更深的河底。有时,腿上会带起小拇指模样的大蚂蟥,于是扯根草绳勒下它,用指甲狠狠掐断,眼里泛起闪烁的泪花,却试图在伙伴们面前表现得更加勇敢。这是炫耀。我想像着自己变回二十岁的样子,戴一顶老式草帽、衔一条甜甜的草根悠闲地躺在柔软的河岸,远远地照顾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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